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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卧室安静下来,洗漱完的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床。灯光柔和,窗外月色温柔。
季知晚刚靠在床头翻开书,沈砚就盘着腿坐了过来,目光落在季知晚手中捧着的书上,修长的手指一勾,笑着将书抽走,放到一旁。
他笑着俯身从床头柜里拿出妊娠油,举在她眼前晃来晃,眨了眨眼:“来来来,到点了,现在是我们的专属亲子时间。”
季知晚被他这佯装一本正经的小表情逗笑了,靠在床头枕上笑得眉眼弯弯,“你这还挺有仪式感的啊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沈砚挑眉,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地卷起她的睡裙,露出白皙圆润的孕肚。
那隆起的弧度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,他低头认真往掌心倒了一点妊娠油,轻轻搓热后,双手温柔地覆上去,打圈揉搓。动作特别轻,像怕弄疼了她,也像怕惊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。
季知晚靠着枕头,眯着眼睛享受他这一套小心翼翼的护理流程,被他揉得浑身发软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软得不成样子。
沈砚听得心神一荡,假装不经意地开口:“宝贝,我前几天看论坛上有人科普,说妊娠油不仅要涂肚子,其他地方也得注意滋润。”
“嗯……?”季知晚迷迷糊糊地应着,眼睛半阖着,连声音都软了,“还有什么地方也要涂啊?”
沈砚收了手,往胸口的位置抬了抬下巴,唇角藏着笑意,眼神坏得不行:“你说呢?”
季知晚眨了眨眼,一下明白了他指的是哪里,脸刷地红起来,她揣着明白装糊涂,反将他一军:“哦,胳膊啊,我自己能涂。”
说完眼神却心虚地乱飘,企图起身去床头翻那本胎教绘本,嘴里急忙转换话题:“今天不许讲你那个什么普法教育啦!来~读这个!”
她将一本《小王子》塞进他手里。
沈砚低头看着她小动作,挑眉,心想这丫头学精了,还会转移话题了。
他随即俯身压了上去,在她唇上落下一记蜻蜓点水般的吻。然后长臂一伸,顺手关了床头灯,屋里瞬间暗下来,只剩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,银白洒在地板上,像水波一样荡漾。
季知晚心里一紧:“你、你干什么?”
季知晚顿时警觉,两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,整个人缩成了一团。
沈砚贴近她,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,季知晚浑身一颤,差点没哼出声来。
她闭上眼睛,觉得他这人绝对不安好心,但心里莫名居然还有点期待,结果等了好一会儿——什么都没发生。
她睁开眼,眼前一片微光朦胧,沈砚一脸正经,笑得无辜又调皮:“晚晚在想什么呀?不是要做胎教吗?”
“……你这样叫做胎教?”
“谁说不是了?”他笑着扬了扬手,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个动作,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“啊?”她一脸懵。
“你扭头看看。”
季知晚顺着他的示意转头望向衣柜,月光照进屋子,将他双手交叠的手影投在衣柜上,是一只小兔子。
那兔子耳朵长长,轮廓可爱,看起来笨拙却熟悉。
她愣了一下,心脏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,柔软又酸涩。
想起小时候她总是睡不着,沈砚就偷偷带她去院子里玩手影,用手影哄她玩。小兔子是她,大狼狗是他。那时候他说,要保护她一辈子。
季知晚摸了摸肚子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以前是我们两个,现在还有个小不点了。”沈砚侧头看她,声音低低响起,像落入心湖的石子,“我们是不是该提前教一教宝宝,我们的暗号?”
月光打在他侧脸上,像洒了一层柔光。他的眼睛亮亮的,像藏着星星。
季知晚盯着他看了几秒,忍不住问:“那以后宝宝也是小兔子,那你呢?”
沈砚笑了,低沉下嗓音,哑着嗓说:“我当然还是那只英勇帅气的大狼狗,护着你俩,谁都别想欺负。”
他又摆出手影,嘴里还哼哼两声“汪汪”,像小时候那样,学得一本正经。
季知晚被他逗得忍不住笑,笑着笑着又觉得心软得不行。
她靠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肩:“沈砚。”
“嗯?”
“其实小兔子,也是可以保护大狼狗的。”
沈砚沉默了一瞬,心中柔软,凑近,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。
“好,我们互相保护。”
窗外风轻月明,月光也安静,窗帘随风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