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低头看着季知晚，眼底藏着一片温柔的笑意，手指若有若无地勾着她的发梢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：“那奖励一下夸我眼光好的人，嗯？”

季知晚知道他又想作妖，刚想后退一步，结果腰就被沈砚一把圈住，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。

“沈砚……”她轻声嗔他，眼神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
四周虽然人不少，但两人站在角落，掩在灯光半暗不明的地方，倒也不是那么引人注意。

沈砚凑过去，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，又怕她害羞，贴着她耳边哄：“只是亲一下，没人看见。”

季知晚耳朵一热，挣了挣没挣开，气得又好笑：“你今晚怎么这么黏人？”

“想你啊。”沈砚理直气壮，声音里透着一点点无赖的撒娇意味。

季知晚心里软得一塌糊涂，抬眼看他，他的眉眼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像话，像只被顺毛的大狗，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
她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脸，轻声道：“行了，沈大律师，快回去吧，别让人等急了。”

沈砚顺势握住她的手，捏了捏，笑了笑，带着她慢悠悠地往人群那边走回去。

宴会接近尾声，主持人笑着敲了敲杯子。

“大家安静一下——今天是庆祝沈律师升任合伙人，所以今晚的主角，要不要和大家说两句呀，沈砚，来来来，别低头跟老婆眉来眼去了，快上来！”

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轻笑，沈砚无奈地笑了笑，拉了拉西装外套，朝季知晚低声道：“我去一下，等我。”

季知晚冲他轻轻点了点头，目送着他走向了人群中央。

沈砚站在台前，灯光洒在他身上，衬得他整个人笔挺而沉稳。他扫视了一圈熟悉的同事和前辈们，唇角微微弯起。

“其实今天能走到这里，离不开很多人的帮助，也离不开在座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。”

他朝大家大家举了举酒杯，嗓音低沉清冽，字字落地有声。

“所以，在这里感谢大家！”

“我幸运，能和这样一群优秀的同事并肩作战，也很幸运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，遇到了愿意相信我的人。”他顿了顿目光深深看着季知晚。

“未来，希望能跟大家一起，把律所做得更好，也希望，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，我们都能不忘初心，保持热爱。”

台下响起一片掌声，秦越还在下面小声吐槽：“沈律今晚状态不对啊，居然破天荒说了这么多感性的话。”

于思淼“哼哼”了两声，半开玩笑道：“还能是因为什么？嫂子在啊，他得表现得好点！”

沈砚听到同事们的笑声，微微低头笑了下，补了一句：“当然，感谢我太太的包容和陪伴——她是我最大的幸运。”

季知晚站在一旁，听着这句话，心里一阵热意涌上来，忍不住轻轻笑了。

沈砚也笑了，低头举杯：

“最后，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，让我今天能走到这里。未来的路，咱们一起加油。”

说完，他浅浅饮了一口杯中的酒，姿态潇洒克制。

人群中掌声热烈而真挚，场面一片轻松热烈，不少人纷纷举杯庆贺。沈砚被围着喝了两杯，但始终不忘时不时朝季知晚那边望一眼，眼底的柔情藏也藏不住。

季知晚在人群中看着他，眼眸轻柔地弯了起来——

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啊，认真起来让人心安，偶尔风趣又让人忍俊不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