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破产后在竹马死对头家里软饭硬吃
你摔进白厌离怀里时,他正仰躺在沙发上吃葡萄。
紫玉般的果肉在他齿间碾碎,汁水染红唇角。你挣扎着要爬起来,手掌却按住了某个要命的地方——
"安星。"他笑嘻嘻地咽下一粒葡萄,"这是另外的价钱。"
你猛地缩回手,耳根发烫。这该死的白厌离,总是把你逼得狼狈不堪。
三天前,安家破产了。你从千金大小姐,一夜之间变成了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光蛋。走投无路之下,你只能来投靠这个青梅竹马兼死对头的混蛋。
"松手。"你压着他大腿内侧咬牙切齿。
白厌离突然闷哼一声。
不是装的。睫毛抖得厉害,连那颗泪痣都跟着颤。你这才发现掌心烫得吓人,隔着西裤料子,能摸到某处灼热的轮廓。
卧槽,忘了白厌离是个男的了。
他别过脸去,耳尖红得能滴血:"…你故意的?"
当然是意外。
就像今早浴室玻璃门突然滑开时,你撞见他裸着上半身刮胡子。泡沫堆在锁骨凹窝里,腰线收进松垮的睡裤。他举着剃须刀愣住,你摔了沐浴露瓶子。
也像昨夜他醉酒回来,非要给你看新学的魔术。扑克牌天女散花中,他把你困在沙发角,呼吸带着白兰地香气:"猜猜红心A在哪?"指尖却擦过你睡衣纽扣,"…这里。"
啊啊啊啊啊啊!
你不想再回忆了。
"抱歉。"你红着脸从他身上爬起来,拍了拍裙摆,"我只是绊到了。"
白厌离眯起那双桃花眼,像只危险的猫科动物:"这是第三次了。"
"什么第三次?"
"给我投怀送抱的机会。"他笑得恶劣又迷人。
你抄起靠枕砸他:"谁要投怀送抱!做梦!"
他闷笑着不躲,枕头压下去,露出半张俊脸,眼尾弯成小钩子:"那你脸红什么?"
安家破产那日,这纨绔少爷倚在你家大门前,抛着车钥匙冲你笑:"叫声哥哥,我养你啊。"
你当众泼了他一杯红酒。
三日后,却被他堵在暴雨的巷口。伞沿抬起时,他睫毛沾着雨滴:"安星,来我家吃软饭呗?"
白厌离有多讨厌?从幼儿园开始,他就是你的噩梦:抢你的橡皮,藏你的书包,在你生日蛋糕上插蜡烛时故意吹灭。
上了初中,他变本加厉:在你暗恋的男生面前揭你老底,往你的泳衣里塞冰块,把你推进游泳池。
高中时更过分,写情书给你,然后当众朗读出来,害你成了全校的笑柄。
所以,当白厌离说要收留你时,你的第一反应是:宁愿睡大街。
然而现实是残酷的——你身无分文,债主追着你满城跑,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"慷慨"。
"住可以。"他当时笑得恶劣,"但我这儿不养闲人。"
你咬牙切齿:"你想怎样?"
他凑近你耳边,呼吸温热——
"给我当女仆。"
所谓"女仆",需要做三件事——陪他吃饭,陪他开会,以及每天清晨帮他系领带。
但你太不擅长做饭了。这女仆当着当着,变成了白大少爷给你这个女仆做饭。
汤勺搅动时,他睡袍腰带松了半边。你鬼使神差伸手去系,却被他反手扣在流理台前。
"安星。"他低头时发丝扫过你鼻尖,"再这样…"
"怎样?"
瓷勺"当啷"掉进锅里,他喉结动了动:"…我会涨价。"
这种奇怪的氛围,自你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存在了。
青梅竹马二十年,你早知道白厌离生得招蜂引蝶。
但没人告诉你,他晨起时嗓音会哑得像砂纸磨过耳膜。也没人说过,他弯腰捡钢笔时,后颈会顶起一片欲坠的月光。
他忽然攥住你手腕往怀里带,鼻尖蹭过你耳垂:"安大小姐,乱摸要负责的。"
你一脚踹向他:"谁要摸你!"
他轻松地侧身躲开,顺势把你拉到自己两腿之间。你失去平衡,一头栽进他怀里。
"安星,"他低声笑着,气息拂过你的脸颊,"做我女朋友吧。"
你愣住了。
随即反应过来:"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!"
他神色如常,松开了你:"谁说我在开玩笑?"
你一时语塞,胸口莫名发闷。这种闷,你认为是恼怒。
绝对不是失望!
"记账。"白厌离突然起身,替你整理好因挣扎而凌乱的衣领,居高临下地系着领带,"加上你昨天打碎的那个很贵的杯子..."
"我会赔。"你冷着脸站起来。
他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"用钱?你有吗?"
你语塞。
"我倒是有个提议,"他勾起嘴角,"做我女朋友,一切债务一笔勾销。"
"滚!"你恼羞成怒,抬腿踹他。
他握住你的脚踝,拇指在踝骨处轻轻摩挲。你的皮肤被他指腹带起一串颤栗,像是被烫到了一般。
"松手..."你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挑眉,却真的松了手,随即扯松领带,转身上楼:"明天见,小女仆。"
留下你一个人站在客厅,平复着不知为何急促的心跳。
夜深了,你躺在床上翻来覆覚,怎么也睡不着。脑海中全是白厌离那张讨厌的脸,和那句"做我女朋友"。
他是认真的吗?不可能。从小到大,他没少拿你开玩笑。大概是看你现在落魄,又想耍你了。
对,一定是这样。
你这样告诉自己。
次日清晨,你被闹铃声吵醒。匆忙洗漱后,去厨房准备早餐。
白厌离已经坐在那里了,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,正在喝咖啡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,给那张俊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"早。"他放下咖啡杯,对你微微一笑。
你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这么友善。
"早..."你小声回应,走向冰箱。
"吐司烤好了,鸡蛋在锅里。"他指了指灶台,"牛奶热过了,在微波炉里。"
你惊讶地看着他:"你做的?"
他耸耸肩:"昨晚说了今天见,没说谁给谁做早餐。"
你嘴角微微上扬,心情莫名好了起来。
却见他突然站起来,走到你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你:"一笑就漂亮多了。"
你窘迫地低下头:"少来这套。"
他低笑一声,却没再调侃你,只是转身走向门口:"今晚有个酒会,你陪我去。"
"凭什么?"你下意识反抗。
他回头,扔给你一张黑卡:"买衣服,算工资。"
"我不需要你的施舍!"你气鼓鼓地瞪他。
"工资,"他强调,"五万一个月。"
你噎住了。这个数字,和你以前的零花钱一样多。
"...当真?"
"昨天说的一切都当真,"他意味深长地看你一眼,"就看你信不信了。"
说完,他转身出门,留下你一个人站在厨房,拿着那花里胡哨的黑卡,一时不知所措。
当晚的酒会,你穿着新买的蓝色礼服裙出现在白厌离身边。他一眼就看到了你,好像眼睛里闪过了什么,随即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。
"不错。"他简单评价道,伸出手臂,"走吧,女朋友。"
你没有挽上他的手臂:"我不是你女朋友。"
"今晚是。"他不容置疑地说,"除非你想被那些人盯上。"
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看到几个中年男人正用猥琐的眼神打量你。
你们家破产的消息早就传遍了。
你不由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挽住了白厌离的胳膊。
"乖。"他凑近你耳边,轻声笑道,"演技别太僵硬。"
你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,挤出一个笑容:"白少爷,你是不是故意的?"
"什么故意?"他眨眨眼,明知故问。
"故意带我来这种场合,"你咬牙切齿,"逼我配合你演戏。"
他勾起嘴角:"怎么会?我这是给你机会泡富二代啊。谁让我们安大小姐喜欢钱呢?"
这句话让你心头一冷。
原来,他是这么看你的。一个拜金女。怪不得会想出"做我女朋友"这种玩笑,大概是看你落魄了,觉得你会为了钱而委身于他吧?
"白厌离,"你冷笑道,"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"
他挑眉:"什么意思?"
"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,我也不会看上你这种人。"你一字一句地说,然后甩开他的手,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他的低笑:"拭目以待。"
你没有理会,径直走向洗手间,想冷静一下。
推开门的瞬间,你听到里面有说话声。
"...那个安星,听说安家破产了,现在全靠傍白少活着呢。"
"我就说嘛,白少怎么会带她来。"
"啧啧,白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,怎么会看上她?肯定是玩玩而已。"
"可不是?听说她以前多高傲啊,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给白少当玩物..."
你站在门口,手握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你的拳头。
白厌离不知何时站在了你身后,他俯身在你耳边轻声道:"别听她们瞎说。"
你甩开他的手:"滚!"
他叹了口气,却没有离开,而是从身后环住你,将你带进自己怀里。
"放开我!"你挣扎道。
"安静。"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,随即推开洗手间的门,步入其中。
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补妆,看到白厌离,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:"白少..."
"我女朋友不开心了,"他慵懒地靠在门框上,语气却寒冷,"谁的问题?"
两人脸色一变,连忙摇头:"不,不是,我们什么都没说..."
"是吗?"他挑眉,"那你们现在可以滚了。对了,告诉陈经理,明天我要看到两封辞职信。"
女人们脸色煞白,连忙收拾东西仓皇而逃。
洗手间只剩下你和白厌离。你抬头看他,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冷意,与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"谢谢。"你小声说。
他表情松动,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:"回去吧。"
"等等,"你拉住他的衣袖,"为什么帮我?"
他低头看你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随即恢复成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:"因为只有我能欺负你。"
你:"..."
他伸手擦去你眼角的泪水——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。
"安星,"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,"我永远站在你这边。记住了吗?"
你愣住了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